血缘性的群体性质。这在渡台移民中不仅得到鲜明的再现,且与祖地家族直接联系起来。渡台闽南人往往以血缘为基础形成新的家族共同体,每个新家族均有以父系血缘为中轴的宗族,凡同一家族繁衍的后代均保留相同的宗姓,而宗姓是从闽南带去的。为使家族成员更清楚家族的源流,更便于对家族的认同和相互之间的认同,许多家族的宗姓还冠以祖籍宗姓的特殊标识,如“霞寮陈氏”、“官山陈氏”、“金墩派黄氏”、“培远堂林氏”、“玉井蔡氏”,等等。
地缘性的族居方式。这在渡台闽南人的社区格局中同样得到突出体现,且与祖地家族联系起来。闽南移民家族基本上仍居住在共同地域,血缘关系和地缘关系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合一。移民的新族居地村落,很多也直接采用闽南原族居村落的名称。如南靖和溪乡黄姓族人聚居嘉义的“六斗村”;龙海石码镇康姓族人聚居台中的“沟乾村”;南安丰州黄姓族人聚居台北的“黄厝村”;南安码头枫林林姓族人聚居花莲的“枫树村”等。这既是为了易于对家族的体认,也更明确地表示自己是闽南某家族的分支,与祖地家族一脉相承。
严格的辈份等级制度。这同样为渡台闽南人所承继,血缘等级制度基本上如出一辙。移民家族不仅使用辈份划定内部等级关系,且辈序也直接从闽南承袭过去。因为祖地家族早已排定了长远辈字,有的甚至可管用千年以上。如此,两岸同出一系的家族往往有相同的世传辈序。诸如,台湾屏东林投陈氏与祖地东山留田陈氏;台北敦本堂李姓与祖地南靖版寮李姓等。台湾紫云派黄氏子孙尽管在不同的地方开门立户,但共同使用从泉州携带过去的60字世传辈序。辈份的高低通常意味着威望的高低和权势的大小,社会地位可以逾越,血缘地位不能逾越,这些原则在两岸家族中也是一致的。
多样性的族化功能。如同闽南家族一样,渡台闽南人为使族员最大限度地达到家族认同,保障家族系统的存在和延续,采取各种形式的活动强化家族意识,如兴建宗祠、祭祀祖先、编修族谱等。这些活动也与祖籍地家族祖先密切联系起来。渡台闽南人在台湾兴建的族姓祠堂多不胜举,且往往沿用祖籍祠堂的名称,甚至连建筑形式也模仿祖籍祠堂。如嘉义溪州的诏安南陂林氏族人所建的“怀德堂”;台南的南靖塔下村张氏族人所建的“德远堂”;苗栗的安溪三杨乡杨氏族人所建的“凤菜厝”;彰化粘厝庄的晋江衙口粘氏族人所建的“桓忠堂”等。此外,还有回祖地祠堂祭祖,祭祀先祖坟墓,共修族谱或把祖家族谱抄录到台湾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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